【郭京千帆/帆京】骗哥们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了
【郭京千帆】骗哥们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了
·迟到的愚人节文学，管他是哪年的愚人节
·现背rps，甜的
·脑子瓦特导演帆x相信导演脑子瓦特京
01
龚老板赶到医院之前并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毕竟场务姑娘用熬了三天大夜之后对万事万物都麻木的语气说导演被掉下来的道具砸到头了您最好还是过来看一下的时候，龚老板正在和投资人推杯换盏，刚刚谈下来追加的拍摄投资让他第一时间都没来得及想郭帆严不严重，而是思考要怎么把这件事压下去以减少他们剧组的不靠谱浓度。
结果到了医院酒马上就醒了，郭帆平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脑门上硕大一个包，看起来跟天线宝宝似的，但是眉头紧锁。他看着郭帆灰白的脸色，转头低声问跟来的执行制片怎么回事，执行制片用“我已经进棺材了”的语气简单描述，很简单的片场安全事故，摇臂配重不够砸了下来，差点砸到京哥背上，然后郭导扑过去替他挡了一下，没想到直接砸晕了过去。
龚老板从“差点砸到京哥背上”就倒吸一口凉气，到“直接砸晕过去”的时候想把自己砸晕过去。
他既不知道该怎么向吴京老师道歉，也不知道要怎么把郭帆摇醒一起去向吴京老师道歉。只能在一片乱麻的脑子里揪着三根线头拽出来问，郭帆这医生怎么说？片场那吴京老师怎么样？这么大的安全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执行制片幽幽地看着他，说郭导这边医生说没有致命伤一会转普外先观察，片场吴京老师没什么事他说让我跟着先来他去维稳，安全事故不是咱们剧组的责任是我们去借片场看场地的时候意外发生的。
龚格尔被这大喘气一样的事故认定弄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指着执行制片说你在这看着看看能不能整个单独的病房，实在不行把他脸捂上千万别让人拍着，我去片场看看别让人乱说。
到了片场才发现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他需要操心的，吴京老师看片场一个管事的都没有，自动自觉地拿起了金主爸爸的威严，需要郭帆亲自拍摄的A组正在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B组沉默的等着场地准备拍摄。龚格尔此时才手抖地点了一根烟，快速抽了两口平复180的心跳。
吴京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郭帆怎么样了？
龚格尔把烟掐灭，说刚才医院回来，还没醒呢，我必须先来这边看看。
吴京低声交代，说已经封过口了，统一口径说导演累病了在医院打吊瓶，这边我让副导演他们先看着，你再去交代两句？
龚格尔抹了把脸，诚挚的说，京哥，谢谢你。
吴京默然，说走吧，我们去医院等郭帆醒过来。
02
龚格尔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墙上贴着的禁烟牌子让他难受，来来往往的医生更让他难受，他们再次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郭帆被推进了神经内科，据执行导演说郭帆二十分钟之前醒来了一次却什么都不记得，看着他的眼神就像陌生人。然后就被推进了精神科诊室，脑CT和核磁加急着做，到现在还没出来。
龚格尔余光看见吴京的手在哆嗦，才突然意识到能让武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惧的事到底多么大，但他此刻只想说郭帆这回你小子可赚翻了，你以后说什么你京哥不能应啊，以后你的男主演真的要成你专属的了，想着想着又想起来，郭帆此时此刻可能都不知道吴京是谁，马上悲从中来，有种中了五千万彩票但是彩票掉进了下水道的哀戚。
吴京以为他在担心郭帆，或者不如说是吴京自己更加担心郭帆，他的眼圈通红，沉默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半响喃喃自语，说我一定要负责。
龚格尔坐在他对面，看向金主老师的眼睛，心想你可千万别哭啊，你哭了我安慰你郭帆会生气，我不安慰你郭帆也会生气，在这个还不知道郭帆能不能生气的当口就别让我再琢磨郭帆会不会生气了。
大门打开，医生让他们进去两个家属代表，吴京马上窜了进去，龚格尔无奈跟上，用眼神示意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里面的郭帆已经醒了，半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休息，属于天线宝宝的那个包被包好，看起来像是小龙人的角，龚格尔不敢笑，转头听医生描述病情。
医生说的很详细，吴京老师听得多问得多，龚格尔只抓住了两个重点，第一，郭帆可能真的暂时失忆了，什么时候能恢复未知；第二，郭帆需要好好休息，在没有康复之前不能用脑过度，千万不要工作；第三，郭帆目前处于神经混乱的状态中，可能会有些奇怪发言，没关系，顺着他就好。
龚格尔点点头又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郭帆，平时精力充沛严肃活泼的人现在靠在墙上，用上目线偷偷地打量他们，或者说，盯着吴京老师看。龚格尔原本软成一滩水的心马上就硬了，他现在合理怀疑郭帆已经想起来了，毕竟那种他看一次恶心一次的郭帆式狗狗眼，在他们认识吴京老师之前郭帆从来没有过。
但是推进病房的时候，在吴京跑前跑后帮郭帆铺床单盖被子打热水甚至想把着他撒尿之后，郭帆终于向他们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他问“我是怎么受伤的啊？”
吴京眼圈再次一红，伸出手轻柔地摸摸他头上的包，回答他：“是因为救我。”
龚老板胃里一酸，被此情此景“感动”到想吐，但是还没来得及，就听见郭帆下一句羞涩地发问：“那你是我老婆吗？”
龚老板下意识看看手表，他记得今天好像是愚人节来着，果然，目前指针指向23:58分，愚人节尚未过去，他看见指针跳了一格，郭帆在那絮絮叨叨地说我觉得我只会这么去救我自己的老婆。
龚格尔刚想解释说不是这位是你天天念叨的恩人，就看见吴京缓慢的点了下头，然后病床上那哥露出羞涩的笑意。
指针调到十二点整，龚格尔看向一躺一坐但是紧握着双手的两个人，觉得可能自己进入了土拨鼠之日。
03
事后吴京在水房解释说他是听医生的话，郭帆现在神经错乱医生说了要顺着他。龚格尔粗暴的点头说嗯嗯嗯京哥你做得对但是这事我要不要通知下嫂子？
他看见吴京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龚老板到底还是不忍心，说要不算了吧，郭帆现在这样告诉了也是添乱，离那么远说不定嫂子过来了郭帆都好了你说是吧哈哈哈。
吴京瞬间绷紧的身体一寸一寸地软下来，缓慢的点头说是，先观察两天再说。
龚格尔莫名想哭，他在心里抽自己说别这么多愁善感，人家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呢。然后就看见吴京又笑起来，阳光开朗地和以前一样。
吴京老师说没事别担心，医生说会好的。
龚格尔点头，说好的，我现在回去看看怎么要赔偿给咱们剧组多整点经费，能够给郭帆点俩猪脑子补补也是好的。
吴京就笑，说行你回去吧，我在这看着他。
龚格尔走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只留下郭导“老婆”在医院照顾他。已经十二点多了，郭帆还不困，他半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看见吴京进来眼神闪闪亮，用口形叫老婆。
吴京笑得眼纹都起来了，把温开水递给郭帆，问他头还疼不疼。
郭帆摇头，眼神好像要黏在吴京身上，他问：“我手机呢？”
“医生不让你看电子屏幕，”吴京把他的手机放到枕头旁边，“答应我，先别看，睡会觉好不好？”
郭帆很乖的点头，又撒娇说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吴京愣住，犹豫着不知道该亲还是不该亲。
失去记忆的人敏感得不行，自己改口说那算了，不过你上来吧，床挺大的，我们一起睡？
吴京这次没有再拒绝，他沉默的躺了上去，把自己缩成床铺边缘的一条线，就着床头医疗器械的微弱的屏幕光看着郭帆。
好久没好好睡个整觉的人闭上眼睛就想起了轻微的呼噜声，吴京才想起来郭帆刚才吃的那一把药里面应该有镇痛的，所以才能让失眠已久的人睡的这么快。可能失了忆的人没什么心事，吴京总觉得郭帆的睡脸看起来不同以往，以前总是浅浅皱着的眉头倏地舒展开，明明四十岁的人了，睡着的时候还是觉得他总有种天真的味道。
吴京笑起来，任由郭帆在睡着的时候伸出手环过他的脊背，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吴京稍微往里挪了一下，感受到郭帆的呼吸喷在他的锁骨上，鼻尖环绕的是郭帆长时间腌出来的咖啡和烟的混合味道，他闭上眼，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04
第二天的时候郭帆一直吵吵着要出院，他说自己除了脑子不好其他的都挺好，说啥也不想在医院待着，吴京闹不过他，又觉得这样的郭帆也不能带去片场和酒店，只好找龚格尔在附近定了一家民宿，起码先让这祖宗有个地方安置。
镇痛药的劲一过，郭帆就开始头疼，吴京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回身去包里翻止疼药，郭帆拽住他，说别找了，我把止疼药扔出去了没拿。吴京无奈的看他，说你这是为什么。
郭帆不满的抱怨，说我听见医生说我脑子不好了，我怕再吃止疼药更傻了。
吴京气的想揍他，又觉得这傻帽过于好笑，他一指头戳上郭帆那个绑的结实的大包，说你就作吧。
郭帆嘿嘿笑，拉着吴京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要不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不疼了。吴京把他按在怀里，绕过郭帆去拿他身后的手机。
信息很多，吴京让郭帆靠在他肩膀上，自己输入密码打开郭帆的手机查看，剧组的事情他够推给龚格尔，演员们的统一回复没事谢谢别担心，剩下零星不着急的信息可以等郭帆好点了自己回，只剩下一通前置标着家人备注的未接来电让他犯难。
明天吧，吴京把郭帆手机按灭，再观察一天，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呢？
郭帆在他的肩膀上不自觉磨蹭，应该是撞到的地方发疼，经常受伤的人知道，这种疼会一阵一阵地发作，厉害的时候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疼又痒。偏偏郭帆不想吃止疼药，嘴里嘟嘟攘攘的说要是变更傻了被老婆嫌弃可怎么办。
吴京听得好笑，说放心吧你聪明着呢，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说行了反正再傻也不会比现在傻。
郭帆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不肯起来，问那你会嫌弃我吗？
吴京说不会，你变傻我要付一半责任，嫌弃你什么。
然后傻帽就开始笑起来，笑的吴京觉得他根本就什么都记得。
但是郭帆就着这股劲开始问，问老婆我们是干什么的啊？我们为什么在这啊？我为什么会失忆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我们怎么会相爱啊？
吴京听得头疼欲裂，把怀里的人拉起来捏住嘴，说行了你别再问了，但是郭帆扁着鸭子嘴看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得吴京觉得特愧疚，只好开动脑细胞现场给郭帆编故事。吴京琢磨着不能让郭帆去片场，他现在这个情况实在不太对，于是就说他俩青梅竹马现在是来青岛旅游，职业他还没来得及编，就听到郭帆肚子叫了。
“饿了？”吴京如蒙大赦，赶紧转移话题。
郭帆好像没意识到，乖巧点头，吴京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正好点个外卖吃饭。
但是郭帆不想吃外卖，外面天气晴好，郭帆磨着说想出去吹吹风，不是出来旅游吗，正好他们一起去海边走走。
吴京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邋里邋遢的，被人认出来的概率应该也不高。
05
出门之后吴京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正午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龚老板心细，给他们定的位置在老城区，阳光铺满石板路，根本容不得人站在上面影响缝隙里的虫子晒太阳。
郭帆拉着吴京的手踢踢踏踏的走在墙根边上，呼吸着被阳光晒过的绿叶的清香，此刻他们除了饥饿什么也不用管，百年的石砖墙路过他们，迎接下一秒来自宇宙的光源，郭帆时不时地会转回身偷看他，看到吴京一直跟着他走又转回去，跟期待郊游的小孩一样。
吴京突然想起，郭帆好像很久没有休假了，像这样无所事事走在马路上，只为寻找一顿能饱腹的饭，这种感觉可能对没有失忆的郭帆都算得上新奇。
他拽了下郭帆的手，示意前边有个小店，郭帆没有异议，他们本来都不是挑食的人，剧组不忙的时候随便扒拉两口就算吃过，郭帆甚至可以直接省略吃饭时间，在说话的间隙随便往嘴里塞点什么以示对身体的敬意。
所以难得的，他们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吴京估着量点了好几个菜，上来才发现这家店没人真是太有道理了。他挑着郭帆之前的口味把能入口的菜码夹进郭帆碗里，觉得自己跟在带好大儿一样操心。但是郭帆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吃到好吃的还会给他夹回来，一顿饭两个人吃得食不知味，一半是因为夹来夹去菜都凉了，一半是因为真不好吃。
店老板看起来倒是毫不在乎，躺在柜台后面听京剧，老式收音机信号不好，咿咿呀呀的听不清词，郭帆在回荡的杂音中小声吐槽这饭真难吃，吴京拿筷子头敲他的头，说你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去海边逛逛，看看能不能吃海鲜。
郭帆摸摸自己的头说好像我吃不了。
吴京看着他笑，说对呀，所以我吃你看着。
郭帆又撅起嘴抱怨，说老婆你真过分。吴京挑眉看他，说我就过分了怎么了？郭帆嘟囔着表示那要亲亲才能好。
吴京顺手捏小鸭子，笑骂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吃完饭已经快一点了，吴京发现这居然是他们最近三个月吃的最慢的一顿饭，他突然觉得这顿饭大概值得回忆很久，但是郭帆一无所知，起码此刻一无所知。
他们手牵手并肩走在沙滩上，工作日的午后，沙滩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商家，躲在太阳伞的下面倦惫地打盹。吴京牵着郭帆远离人群，看郭帆在沙滩上寻找小螃蟹的踪迹，他突然想问出那个本来没想过要问的问题。
“郭帆，”他盯着郭帆的背影，摇臂掉下来的时候他来不及跑开，只能下意识护住脑袋，却没想到有人扑过来，被重力压下的瞬间他仰面躺倒，看到郭帆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顶光太亮，他来不及识别，却在昨夜的梦里一遍又一遍回溯，吴京闭上眼睛都能想起那两个字的口形，爱你和小心殊途同归，都是智能在午夜梦回时候去分辨的真心。
“怎么了？”郭帆扭过头看他，头上顶着大太阳，像昨天一样晃眼。
吴京感觉自己脱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他想了想，还是想问个明白，“我问你哈，如果有人能让你舍弃生命去救，那会是什么人呢？”
郭帆看着他，黑色的眼睛亮闪闪的，笑起来和太阳一样闪亮，看不出任何片场暴君的样子，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他眨巴眨巴眼睛，说京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然后是思考的样子，说救人的前提是要保护自己的生命吧。
心脏好像被击穿，吴京想我不必再问下去，每一个答案都自有其理由，郭帆只是暂时失忆，他们脱轨的时间仅限今天，没必要把一切搞的不可挽回。
他想我该做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不要再陪他疯下去了，把郭帆带回医院，赶紧治好，然后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却听到郭帆又补充了一句，他说，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怎么样都要救的。
吴京看着他，心想怎么会人年过四十还能像纯情的小孩一样，心脏却扑通扑通跳的剧烈。他凑近郭帆，问题从嘴角溜出来，像是染上暖阳的春风，“头还疼吗？”
郭帆摇摇头又点点头，笑着说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然后吴京闭上眼睛，印在他的嘴唇上。嘴唇与嘴唇相贴，弯起的弧度无比契合，干燥的缺水的嘴唇上还有干裂的沟壑，好像正在渴求用唾液填满。但是吴京没动，郭帆也没动，他们保持的嘴唇相贴的姿势足有一分钟，呼吸缠绵，心跳如擂鼓，但是没人张开齿关。
这就够了，吴京睁开眼睛，看到郭帆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黑。
然后郭帆笑了，说果然亲亲就不疼了。
吴京也笑了，拉起郭帆说我们走吧，该换药了。
06
郭帆到了医院就被医生按倒强制躺在床上，被骂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郭帆无奈的躺在病床上装鹌鹑，被打了一针镇痛沉沉的睡过去。
吴京坐在郭帆身边，看着医生给他换药，直视那个因撞击而隆起的肿块时他觉得心脏抽了一下，医生边换药边念叨说这真是点硬，要是砸到脑干效果真是不容设想，家属还是要好好照顾一下可千万要休息好了不能再这么折腾了。
吴京嗯嗯的点头，看着郭帆的睡脸，感觉自己心脏平缓的心跳。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突然想起这句诗，偷太多也不行，心跳的正常跳动频次还是需要在一个固定区间，长时间的快或慢实在影响身体健康。
他做了决定，然后守着郭帆用手机看剧本，窗外的太阳从半空跑到地平线之下，落日余晖的时候他站到窗边歇歇眼睛，想起来郭帆曾经特地指着夕阳说看那就是停转时期的人们能看到的太阳。
郭帆有多爱电影，多爱现在拥有的一切，吴京知道，郭帆自己也知道。落日不会一直停在半空，地球还在旋转时期的人们还是需要点灯度过夜晚。
不知道郭帆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吴京发现的时候感觉郭帆已经看他很长时间了，他关掉手机，俯下身问郭帆饿不饿。
郭帆摇摇头问京哥你在看什么，吴京耐心的把手机打开，给郭帆看群里新发的剧组通告。
郭帆沉默了一下，说原来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吴京嗯了一下，说挺好的，你之前太缺觉了，医生今天还说让你要好好休息少喝咖啡多睡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体……
吴京说了一半被郭帆打断，他说京哥你别念了我头疼，你现在好像我妈。吴京作势要打他，又听见郭帆轻声说京哥要不你抱抱我吧。
他眼神渴求，看起来可怜巴巴地，吴京俯下身伸出手环住他，拥抱的瞬间嘴唇擦过脸侧的肌肤，是不经意，是不小心。
推门而入的龚格尔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进门的不是时候，但是这次的气氛和之前片场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小心地看着坐着的吴京和躺着的郭帆，感觉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清醒，一个比一个迷糊。
到底还是郭帆先张的口，安排龚格尔先让人送吴京回酒店，然后语气软了三分说京哥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龚格尔听见这话就知道郭帆正常了，差点老泪纵横扑倒郭帆身上哭诉说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就见郭帆半坐起来，看着吴京走出病房门，背影从楼梯的拐角消失，马上伸手向他要烟。
龚格尔一巴掌打在郭帆的掌心，骂他这是医院抽什么烟。
郭帆反手直接从他兜里掏烟，夹在指缝却没点着只是闻味，龚格尔看着心里赞叹，果然郭帆变成正常人之后起码不会明面上发疯。
龚格尔坐在椅子上念叨，说这下你小子可赚了，京哥怕是要一直感谢你。
郭帆没理他，熟练的打开手机，卡着零点转发微博祝吴京生日快乐。
龚格尔絮絮叨叨说刚才楠姐联系我来着，说今天京哥生日要来剧组看看，让我们记得保密。不过还好他昨天没什么事，不然把咱俩一起打包卖了都不够赔的，我说你真是不要命了，这都敢往上冲，你知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
郭帆听着龚格尔无尽的念叨没理他，只低头凝视看着满屏的祝福和调笑，他突然发问，问龚格尔也问自己，问京哥是不是一个好演员？
龚格尔被这没前没后的一句话问愣了，点了下头才反问你这什么意思。
郭帆笑了，说是吧，所以我应该谢谢他。
他就着抽烟的手势把烟嘴放进嘴里，然后两根手指按上嘴唇，感觉上面还残留着午后烈日的温柔触感。
end
